苍岚

脑洞枯竭期

【丕权/丕司马】对面的二谋看过来

*最近爬到了笔友组,但我还是深爱着丕司马啊!
*这是一篇曹丕大人爬墙失败的故事
*前几天看了一位大大的丕权欢乐文深受启发。然而强行搞笑失败,我果然不适合写欢脱的文
*恶搞,全员ooc,有雷慎入

     “陛下,你的葡萄!”司马懿黑着脸,把手里捧着的葡萄掼在曹丕面前的梨木案上。
     曹丕这才匆匆把目光从一早就开始奋笔疾书的竹简上移开,迅速前倾90°整个人扑在案上用身体护住竹简。抬头见司马懿脸色黑云压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笑嘻嘻的一把捞过那人藏在朝服下劲瘦的腰身,试图转移话题:
     “仲达喂我吃好不好好吖?”感受着脸下柔韧的触感,皇帝陛下毫无形象与节操的开始蹭来蹭去吃豆腐。
     “好泥煤吖。”尚书大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曹丕下颚,“陛下写的什么?交出来。”
     “……”
【章节掉落:曹丕写给对面孙权的情书×1】
【系统提示:司马懿发动了技能鬼才】
【系统提示:曹丕的判定结果是雌雄双股剑♤2】
【系统提示:曹丕的闪电生效】
【系统提示:您的好友(爱吃葡萄的曹子桓)已下线】
     然而饱经摧残后,那封情书还是如愿被送到了孙权手里。
    信中除了深切的表达了曹丕的思慕之情,还详细列出了二人的共同点,以示亲近:
仲谋啊你看虽然我们都是苦逼的嫡出老二,都不招老爹和朝臣们待见,都有一个牛掰的哥哥然而死的一个比一个早,但最后咱俩都莫名其妙的成了boss。综上所述我们才是真亲友啊呀吼嘿!
    候在一边的使者看着孙家老二的面色逐渐向锅底黑过度,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上顶着的脑袋,深深的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起来。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孙权把手中饱含着来自洛阳皇帝的情意的信重重的拍在案上,抬头扫了一眼汗如雨下的使者,满脸不悦道,“你们陛下还送了些什么过来?”
【系统提示:玩家(孙权)获得《典论》×1】
    孙权十分不耐,草草翻了几页。曹丕写得那叫一个文采斐然旁征博引博古通今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顺带着以漫不经心的口吻提到自己六岁能射箭,八岁能骑着马射箭,十岁能一边骑着马一边射着箭从万军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云云。
    至于被强行忽略的、历史虚无主义命题之——《论曹子桓为何幼时从万军丛中过以及战后大哥和老爹爱将典将菌去哪儿了》,孙权自然洞若观火,抹了一把挂了满头的黑线,宽和的表示我忍,我就笑笑不说话。
    我忍。
    我忍个屁啊!
    我知道你文武双全,而我!孙仲谋!文不及你武也不及你!不就是你爹说了句生子当如孙仲谋吗!男人何苦为难男人!曹二你有意思吗!
     无奈迫于大魏总攻的淫威,他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回信。
    此后二人互通书信,曹丕更是什么新作的怨妇诗、什么名著读后感都一并砸过去,给后人营造出两个文青惺惺相惜的假象,世称“笔友组”。
   
    这年,妹夫刘备又耍起无赖,盯上了荆州,还扒住了巫山、秭归不还,让孙权很是窝火。
    再想想妹子尚香回家以来,曾经明媚的杏眸里挥之不去的恍惚憔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妹夫那张狡猾的脸愈发可憎起来。
    而北边魏国皇帝的骚扰愈发频繁起来,大有“你不从了我,就得死”的总(流)攻(氓)气势。再想想本就兵力物力不及对面的东吴陷入双线作战,还得开辟个第二战场的悲惨境地,孙权似乎感到父兄的背后灵正冷冷的斜睨着他,顿时一阵恶寒,赶紧掏出笔墨开始写信。
    言辞恳切真挚,大意是我从了就是啦,打打杀杀伤了花花草草多不好呀。
    为表情谊,孙权把在东吴囤积了多年的老将于禁跟着礼物一并扎了红绸子送到江对面去。
    曹丕收信时正闭目小憩,一听说东吴的信使来了登时拍案而起,把一旁支着头倚在卧榻上鸠占鹊巢的司马懿吓了一跳。
    曹子桓阅后大喜,重击龙椅,当机立断:加九锡,封吴王!收入后宫!老爹你的遗愿儿子终于替你完成了哈哈哈!总攻气场又爆棚了啊哈哈!
    司马懿拖了锦被来盖住他的俊脸,继续挺尸,表示已经无力吐槽。这些年对家里二世祖酷肖郭祭酒那副不治行检的作风司空见惯,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一点愤慨没有是假的,可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过去了,他就不信这东吴的碧眼儿能撼动的了自己无可取代的正宫(?)位置。
    与此同时,正颠沛流离在奔赴新封地路上的曹植闻信,险些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可怜自己浮沉半生才刚从兄长那儿勉强混了个鄄城王当两天,不成想半路杀出来个孙仲谋,才认识几天就直接加九锡封王啊!重色轻亲弟弟啊!嘿哥们你哪位啊!你让我这个正统曹家第四子情何以堪啊!

     又一个和谐的午后,孙权正手执紫毫,眉头紧缩,敛眸在手底下铺展开的竹简上专注的勾画着什么。富春孙氏的美貌闻名天下,此刻阳光完美的勾勒出吴王分明的轮廓,叫人不敢惊扰。
     如果张老夫子瞧见这一幕,定会激动得热泪盈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仲谋居然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然而到底只是假象,再美好也是不长久的。随着一声地动山摇的哀嚎,宦官甲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抱着什么东西扑进屋来,整个房间里顿时被一股异香充斥。
     “报——报告大王!那曹魏的皇帝又来信了!”
     于是吴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伪装出的安静的美男子形象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孙权被扑鼻而来的异香激的打了个喷嚏,撂下手里的《东吴战地快报》扶额道:“……以后东吴电视台禁播西游记。”
     泥煤的曹丕你是暴发户吗!写个信熏这么多龙涎香简直辣眼睛啊!
    吴王不屑的微蹙着眉,拭去被竹简上熏的龙涎香呛出来的泪水,缓缓展开竹简。
     只扫了一眼文本内容,吴王的眉心就拧成一团,蹦起来一脚踹飞桌子和悲剧炮灰的宦官甲,信手把可以当无烟香薰使的竹简摔了出去,吩咐下人劈了当柴火烧。
     顺便一把足以匹敌赤壁的烈火把碎成渣的形象烧了个干净。    
     “孙仲谋你可是被上天选中的王,你要冷静冷静冷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想象着江对岸的曹丕一副欠抽的表情,以最无耻的口气嬉笑着说:仲谋吖,你送个儿子过来咱俩一起养好不好吖好不好吖。
    好泥煤吖。
    孙权很头痛。素闻曹操生前人人都得敬他一声“人妻曹”,即有着抢完人家媳妇不说还得把人家儿子一同收编的恶趣味。这曹丕怎么就不能从他老爹身上学点好,光学怎么替别人养儿子了!
    强压下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孙仲谋望望江东大地上美妍的春色,平复心情回口血,咬牙落笔回复道:好的亲,儿子马上就到,记得签收哦~
    然而春天过去了。
    大魏皇帝把龙椅击得震天响:劳资备好了甘蔗葡萄候着,孙仲谋你(我)儿子还来不来了!
    可怜曹丕还不知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于是老将于禁的护军浩周满载着大魏皇帝的期盼,出使东吴。

    东吴,会客厅里。
    浩周颤颤巍巍的伸出袖子,揩了把流了满脸的鼻涕眼泪说:“臣可是把一家子妻儿老小都放在陛下那边为您作了担保,您可不能让臣成为第二个马萌起成了一个坑爹坑全家的坑货啊!”
    孙权亦是声泪俱下,好同志这些年没白收留你。你放心去吧,儿子过两天孤就派人送过去啊。
    君臣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然而春去秋来,不见孙登。
    泥煤的孙二谋你到底把你儿子藏哪儿了!
    总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黄初二年,曹丕任大将曹真,张辽,曹仁等八员大将领十万大军,兵分三路,讨伐孙权。
    气如虎狼的曹魏大军压境,而这会儿己方大部分兵力基本都在猇亭跟自己那倒霉妹夫耗着。孙权额头冷汗直冒,忙又送了封信过去告饶:一个儿子算个球,明天一早我把张昭他们一起送过去当奶娘还不行吗!
    曹丕怀揣期待等了几天,然而孙登和他的小伙伴们还是没有来。
    好,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一点身为新晋后宫成员的诚意都没有啊!看来你需要被好好教♂训一番!
    ——第三次,被忽悠了的曹丕如是想。
   
    “朕又要伐吴了。”
    总攻一语,四座皆惊。
    望着殿下黑压压一片攒动的脑袋,听着一屋叽叽喳喳的争论,曹丕无力的瘫倒在龙椅上,突然感觉老爹的头风病完美的复制遗传到了自己身上。
     不朕必须做点什么朕要炸了!
     只听得pia~的一声巨响,四座皆惊,人声鼎沸的朝堂上顿时静寂下来。
     很快又有人窃窃私语:
     “诶听说这是有天使飞过去了……”
     “飞你大爷!没看见桌子断成两截了吗!”
     “不对啊这里哪来的桌子?”
     抬袖拂去额上黑线,忽略谜之音,曹丕开口,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大殿里。
    “都别叽叽歪歪了!朕意已决,莫要再谏!再有谏者——”
     曹丕嗖的把剑插回剑鞘里,暗暗甩了甩震得生疼的腕子,用一双上挑的眸子满意的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臣子。
     “有如此案!”
    总攻一怒,全体缄声。
    司马懿沉痛的捂脸,给一旁面色森冷有如张辽再世的鲍勋递了个眼色。
    这孩子从小就是这副四十匹马都扯不回来的倔脾气,越大越不听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给家里这位二世祖上谏犹如抱薪救火。劝谏的法子使尽了,最后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反倒是助长了这小子嚣张的气焰。
    看来这次真是拦不住了。
   
    黄初六年,曹丕亲征,率大军伐吴。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面对着万千流芳千古的文学著作发祥地,大魏皇帝顿觉诗兴大发,挥毫留下一篇当时出于某种原因风靡一时之作《广陵于马上作诗》。
    “今天天气好晴朗。”刚刚过了把诗瘾的曹大诗人望着冰色剔透的江面,如是想着。   
    司马懿亦是感慨,上前跨了一步与曹丕比肩而立,姿势暧昧,口中吐出的字句却是有负这良辰美景。
    司马懿附在他可爱的学生耳侧以低沉的嗓音冷冷道:“陛下,回头。”
    曹魏一众【冷漠.JPG 】脸的军士毫不留情的一棒把他打回现实。
    如果可以,真想给身后漂着浮冰的淮河上搁浅着的上百支舰队和十几万军卒强行打码,太破坏气氛了啊你们!
    百年后有位文学泰斗生动形象的写出他现在尴尬的处境:
    欲渡黄(淮)河冰塞川。
    一个大写的惨啊!
    不过机巧若神如曹二,立刻扬手一挥,派遣一支刀锋骑兵小分队渡江,试试深浅。
    倒霉的队长望着冻得薄薄的冰面,在心里把他的陛下翻来覆去抽打了几千遍后,却也只能哭丧着脸抱拳领命,引马踏上不归路。
    众人目不转睛,死死盯着紧攥着辔头,在冰上战战兢兢举步维艰的小分队,连口口水都不敢下咽。
    眼看着一队人马履着薄冰,滑到了江心。虽然走得辛苦些倒还算顺利。刚要松口气,恰在此刻冰面上传来几乎微不可闻的碎裂声。
    于是大家眼睁睁的看着江心上倏而裂了一个大窟窿,紧接着一片马蹄纷乱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小分队成员连人带马像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尽数落水,登时便被湍急的江水卷走,连呼救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上千头吃了胖大海的草泥马奔涌而过,在曹二敏感脆弱的心灵上留下纷乱的蹄印。
    于是他怀念起惨遭左迁的鲍勋那副酷似刚侯张文远的、足以吓哭全东吴儿童的死人脸。哪怕只能吓哭孙二谋也行啊!老子千里迢迢来一趟难道还要无功而返吗!
     这他妈就太尴尬了。
     魏蚊帝的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广陵清新的空气,突然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聊以缓和现下这尴尬的气氛。
    “咳,这江淮一带气候果真与北地大相径庭,入了冬还这么暖和啊。”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众将士吞了口五分钟前就憋在嘴里的唾沫,越过曹家二世祖宽厚的肩臂,惆怅的看着刀锋队刚刚漏下去的大窟窿发愣。
    是啊,搁我们北方,这会儿冰上都能跑大象了。
    窟窿下的江水倒真是有如缥碧,湍急的水花翻涌着,在冬日里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粼粼波光。
    曹丕回头,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闪着胁迫意味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顾一圈,最后停在了司马懿脸上。
    从支离破碎的冰面收回视线,司马懿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英明神武的陛下一眼。
    嘿仲达你那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曹丕终归还是只能带着满腔未酬的壮志和森森的遗憾离去,终归还是没能好好教♂训孙权一番。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的曹丕殿下哪里想到,此番与东吴这片热土一别,便是永诀。
    黄初七年五月丁巳,文帝崩于洛阳。
    然而收到这则大喜讯时,望着底下欢呼雀跃蹦蹦哒哒正准备手挽手去吃喜面的孙家众将,身为主公的孙权却只是象征性的牵动嘴角,意外的并没有感到很高兴。

    多年以后,孙权披了件大氅,懒懒的倚在微敞的窗边,沐着阳光喝着茶,听着孙皓和同样年幼的伴读天真的嬉闹声,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几十年前那个和他互通书信却始终没能见上一面的曹家老二。
    曹子桓曾在信中笑言,他们身上有太多的重合点。
    自己那群孩子再如何自相倾轧也罢,至少他曾经膝下子女环绕。
    现在看来,大约最大的不同点便是曹丕永远见不到儿孙满堂的情景了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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